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共398,分20頁顯示 2 3 4 5 下一頁【生卒】:1618—1654 【介紹】: 明末清初河南商丘人,字朝宗。侯恂子。少時為復社、幾社諸名士所推重,與方以智、冒襄、陳貞慧號四公子。南明弘光時,以不受阮大鋮籠絡,險遭迫害,夜走依總兵官高杰,又曾入史可法幕。入清,應順治八年鄉(xiāng)試,中副榜。文章富才氣,與魏禧、汪琬號清初三家。有《壯悔堂文集》、《四憶堂詩集》。晚晴簃詩匯·卷一十二
侯方域,字朝宗,商丘人。副貢。有《四憶堂詩集》。清詩別裁集
字朝宗,河南商丘人。有《壯悔堂集》?!鸪谝怨盼镍Q,詩特其寄興,識者比之皇甫持正、李習之、蘇明允,最為愜當。詞學圖錄
侯方域(1618-1654) 字朝宗。河南商丘人。散文家,與魏禧、汪琬齊名。明戶部尚書侯恂之子,祖父及父輩皆東林黨人,均因反對宦官專權被黜。復社成員,文章風采,著名于時,與冒襄、陳貞慧、方以智,合稱明季四公子。入清參加科舉,應河南鄉(xiāng)試為副貢生。孔尚任撰《桃花扇》劇本寫侯方域與李香君事。有《壯悔堂文集》、《四憶堂詩集)。四憶堂詩集·序
侯子刻《四憶堂詩》成,賈子敘曰:嗚呼!詩之存亡,豈不以人哉!《易》曰:「修辭立其誠。」誠者性情,辭者體要。吾聞古圣賢之徒,誠發(fā)為辭而詩命焉,非知道莫或幾也?!?a target='_blank'>尚書》以樂合詩,以教胄子,以和神人。孔氏斷自商、周,定篇三百,疏宕者風,莊嚴者雅,奧質(zhì)者頌,盡辭之變矣,非是則無辭也。端木賜傳、卜商小序,傳也、序也,非作也??资贤龆娡觥h魏六朝,作者間出。然求其旨,歸于四詩者鮮矣。千馀載,而唐始有杜甫。杜甫者,非唐三百年一人也,孔氏刪詩后一人也。同峕,當在端木、卜商之上。舊論謂山東李白與甫齊名,然白以氣韻雄,未為知道;甫獨能極眾昡曜,折以法度。披其全文,「《小雅》譏小己之得失,其流及上」,庶幾近之。杜甫亡而詩又亡。其后七百年,明有李夢陽、何景明登其堂,正始在焉,今流俗之議之者以為優(yōu)孟衣冠。夫世有金谷瑤室、居然天府,即明珰琇瑩間未充斥,非探其層復者固未易知也,亦泱泱乎大觀矣。彼刻意清堊,雖露臺猶不獲與未央宮等,而況塕然起于窮巷庶人之風乎?嗚乎!慶歷以還,言詩者眾矣,其與二公之得失為何如也?二公亡后又百馀年,而有余友侯子,殫心討論垂二十年,避難歸里,始釐定詩章,一言之不類于道者皆去之。侯子曰:「杜甫者,非唐三百年一人也,孔氏刪詩以后,源流在此也?!菇穹蚴乐鸲鸥φ?,非知杜甫也,耳治也。若侯子者,可謂知杜甫矣,可謂知道矣!先是,洛陽有相國王公鐸,又稍前則侯子仲父、大司成公恪,其詩頗與甫合。然集大成者,其侯子乎!武威賈開宗記。四憶堂詩集·序
漆園氏稱:「?牛大若垂天之云,而不能搏鼠;蜩與鸴鳩翱翔蓬蒿之間,而不能摶扶搖而上九萬里?!刮锔饔衅浞?,信哉!孔子刪詩,有雅,有頌,有風。雅、頌之言,欲大而普「?牛若垂天之云」之類也;風之言,欲幽而悉「蜩與鸴鳩翱翔蓬蒿之間」之類也。漢魏而下,唐三百年,如杜甫諸人,有時應制郊廟及名山大川、邊塞之什,與夫贈送將相、有關治亂之作,則其言大而普;有時丘壑花月、飲酒紀離之吟,則幽而悉:致相兼也。晚唐、宋元數(shù)百年,號為作者,鄙而不能大也,纖而不能幽也,而詩亡矣。明三百年,劉基、高啟諸人而后,蔚興于李夢陽、何景明。今觀景明之詩,沉郁頓挫,遜夢陽固也;其與夢陽論詩諸書,氣象之后,益以清新逸俊。故夢陽之詩全體杜甫者,景明之力也。其后太倉、歷下諸子,猶能守其宗風。浸淫以降,失其義類。尋常宴集,動引國事;閨中禪房,雜綴風塵充其類。至于有雅頌而無風,相沿數(shù)十年,而不足厭服天下騷人墨士之心。公安、景陵輩起而詆之,遂盡變其調(diào),而不自知其入于輕俗寒瘦之僻充其類,又至于有風而無雅頌。故夢陽而后,全體杜甫者,戛戛乎其難之!予友侯子,以詩名者二十年。先后著作,凡歷數(shù)變,要皆慎而求焉,以杜甫為宗。犖受而讀,所謂明之夢陽,庶幾近之,其必傳無疑也。世之學詩者誦法太倉、歷下,則有侯子應制郊廟及名山大川、邊塞之什,贈送將相、有關治亂之作,所謂大而普者也;即不能遽反公安、景陵之說,則有侯子丘壑花月、飲酒紀離之吟,所謂幽而悉者也。非獨有關于世道之絕續(xù),亦將使海內(nèi)學詩者知所法也。同里社弟宋犖撰。四憶堂詩集·序
先司馬公與侯司徒公相善,以故兩家子姓咸若昆弟也。司馬公長于司徒公八歲,今朝宗乃長于余八歲,其莫逆一如兩公。朝宗蚤以文章風雅擅宇宙大名,余時尚孩童,嬉戲輒聞,而震驚之。司馬公亦數(shù)數(shù)言:「侯公子軼塵超影,小子可不勖諸!」甲申,朝宗罹皖江黨人之獄,避司馬公邸中,始與余定交??犊?,醉后留一詩為別,今集中《別練三》者是也。余每恨當時不知詩,雖幸與朝宗交,聞其論當世大略,而未得究風雅之指歸。一念及,怏怏者久之。未幾,遭天下改革,聚散不常,與朝宗遂相失。又數(shù)歲,復遇之于禾水。朝宗是峕較潘岳《秋興》之年不過加其三,而乃鬢有二毛。余更七尺,潦倒無以謝故人。嗚乎!不有吟詠,何以陶寫?昔人之賦五噫、四愁者,未知視吾兩人遭際何如也。邸次中時時論詩,謬為朝宗許可,乃出其全集,俾余訂之。余竊謂詩人固無不學,即其才亦大約左右追隨之間,未有全相倍屣者;惟是識之所至,不可復強,則分優(yōu)劣耳。少陵之空其群輩者,有獨識也。余之服膺四憶堂以此。至于源流正變,則賈、宋二子論之詳矣,茲不贅也。社弟練貞吉記。四憶堂詩集·序
人生每多不見古人之恨,如梁孝王者不得與之同時,亦一恨也。假令生當其時,與梁園賓客倡和,必有可觀。曩者萬年少相訂為中州之游,吊梁王舊址,憑眺嵩岳,觀二室之奇介。余于侯氏之族,謂此中有長華、朝宗,賦詩宴客,不減梁園,余竊心動。嗣后蔣黃門楚珍、周文學勒卣相繼往游,歸述梁園人物之盛,如霖蒼、讓伯、赤社、孝先、靜子、恭士其選也,而首推服者,則稱道朝宗勿絕云。余甲戌交朝宗,讀其文,景慕其為人。壬午之秋,把臂白門,意氣浩落,才鋒四起,以為一代文人倜儻非常之槩固宜如斯也。壬辰冬,朝宗渡江,而南訪孝先于禾城,復與余遇,極論當世治亂、古今成敗之故,曉暢精詳,皆素所諳練,與耳食者異。及言故人往事,感嘆悲泣,然后嘆其賦性淵篤、用意深切,不可徒以文人目之,而余向乃知吾友不盡也。朝宗齒方壯,才名早著,亦已二十年矣。以其作史之才,開館援筆,可備文獻。顧其學乃時時見于他說,何也?儒者多不知前代故實,與夫黨戶源流、仕宦邪正及將相功罪、邊疆虛實、大小寇亂所繇起。朝宗侍司徒公宦游,身歷兵農(nóng)之務,故言之洞悉,若指諸掌。余嘗于其所作傳記中竊睹之,以稱良史何愧焉?若其緣情賦景,即事造端,著為風雅之辭,體則各備,動法古人。憫亂似少陵,詠史似義山,懷古似用晦。出其憑吊之篇,與《秦州》《馬嵬》《驪山》《金陵》比而較之,未知孰勝。一唱三嘆之間,有變而不失其正者。語余曰:「是刻也,編年而成,凡若干卷。編年者,以驗學之日進,亦以考時之代更也。二十年內(nèi),兵寇流離,奔竄瑣尾,而刻陰窮晷,著作不輟。其所目擊心愴、人物之存亡,不知凡幾矣?!故且猿谥當⒂嘁?,感念陳、夏皆已零落,余又安能已于讓伯、霖蒼西州之痛哉!吾兩人雖老壯不同,然靈光之存,有同感矣。云間盟社弟彭賓題于吳興蕭寺。(錄入:天印山人周沛)
五言律詩
新月弦初上,繁星不可尋。
遙分銀漢影,細沒玉蟾陰。
思婦高樓淚,荒城戍夜砧。
徘徊清照下,容易動沉吟。
今夜人如許,容光柰月何。
微茫遮桂樹,窈窕見嫦娥。
清入衰顏少,寒侵薄袂多。
吾生渾意緒,把酒一長歌。
故雁鳴春苦,經(jīng)年復此過。
飄零漢塞盡,怨惜楚云多。
去去群能穩(wěn),棲棲意若何。
江鄉(xiāng)望不極,歲事已蹉跎。
衡陽今幾載,無力迅歸翰。
洲渚妖氛隔,稻粱儉歲難。
爾來關氣候,不忍遂凋殘。
非小離憂在,暫時可擇安。
聞道西山脈,太行接嶺深。
入燕才百里,通晉欲千尋。
夜過龍蛇跡,春知草木心。
靈根仍上古,俯仰一微吟。
定是魚公寺,清虛勝外幽。
隨人來佛界,任意與山游。
夜色石羊動,松聲鼯鼠秋。
勞生安有定,對此欲遲留。
聽水石橋下,應知洗耳勞。
太平通御徑,曲沼合纖毫。
古洞松杉落,寒龍日夜號。
千巖開瀑布,云氣欲飛濤。
晚到香山寺,搔頭暝色分。
封題蒼頡字,樓閣赤城云。
近岫親藜杖,疏鐘狎鹿群。
棲棲為幽興,豈敢勒移文。
雙佛何年臥,空聞木葉清。
秋陰常在樹,夏鳥不時鳴。
浩劫開宮闕,法天閉畫旌。
歲時經(jīng)寂滅,散慮欲無營。


